部之三 遇襲

翻身急射,在緊張的步伐之中,其實他的心底是帶著幾許刺激的,畢竟不論怎講,他終是初次見識到這樣的場面,面臨到第一次的獨當大局,手底的刀,亦是不由得一緊,即將面臨闖出帳幕前的一刻,他終停下腳步,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放開一切心情,掀開帳幕向外撲去。
  怎知甫一出帳外,身邊立時颼颼不絕箭矢掠空射擊聲響傳來,看來這回絕惡沙盜可說是盡起人馬準備做出最後一擊,實力絕對超乎想像的強橫啊!
信手翻起幾個刀花掃開眼前勁射而來的幾隻利箭,希爾洛立時退身來到自己帳前,以背部緊貼著蒙古包凝望戰局,腦海立時閃過千萬個應對的念頭,他需要一點時間,來令自己有法子整理出處理整個戰況的全盤策略。
可是在他身旁,那些時常與他玩在一起的朋友、兄弟、甚至叔伯們便沒有這麼好運道了,只見勁箭狂射之下,促不及防的他們有部份立時成了爆眼膛舌的死屍,其餘仍有能力反抗的,也在短短片刻間成為絕惡沙盜不住翻起斬落的強狠殺刀之下的可憐屍體,再守不住自己賴以為生,努力維護的商隊,遭受沙盜的狠命侵襲。
馬賊,是草原上的另一種獨特產物,組成人數在數十人到近百不等,個個騎術戰技皆是絕頂高強之輩,殺力強橫且極有組織性行動,配合西獄人民本就迅疾如風的馬上戰技,殺人不眨眼的可怕行徑,早已成為西獄許多商隊眼中的可怕殺神。
他們通常以疾如星火;快如閃電的攻勢掠奪早已定下的目標,有時只需轉眼即逝的時刻,他們便能將一隻上百人的商隊掠奪一空,僅留下遍地屍骨殘骸,令人觸目驚心,無限恐懼。
  而在掠奪完一隻商隊之後,流通整個西獄的賊贓銷跡管道亦是他們賴以為生的一絕,任何再難脫手的物事,只要到了他們的手上再流入黑市,包保短短幾個時辰便可以不見蹤影,甚至立刻改頭換面再重現你的面前亦不自知,為有甚者,還曾聽說發生過有人買回自己的商品卻毫不知情的趣聞,這便是馬賊們藉以賺取大量金錢的絕強實力。
而在其中名列前茅的絕惡沙盜更是在實力上遠遠凌駕,故此希爾洛一行人才會在已有絕對警備之下,仍在短短時刻內淪陷大半,簡直毫無招架之力可應對。
心念電轉,希爾洛已在第一時間內做好後續動作打算,只見他忽地撮唇尖嘯引來愛馬白飛,跟著信手扯下身旁已變成無數箭靶的蒙古包帳幕在身前不住揮舞,立成一道簡易的擋箭牌護住全身,更令他可以無憂無慮躍上白飛而不受半分攻擊。
甫一上馬,他與其餘沙盜的地位終於均等,這也是他開始有機會可以綜觀整個戰局的第一時間,只見放眼望去,無數馬匹被沙盜的狂亂攻勢及火光驚得四處亂竄,而動作截然有至的沙盜們則是混在馬群後伺機將只顧躲閃馬蹄狂踏而忘了其它危機的衛士們狠狠斬落,再配合動作迅速,專挑營帳闖入洗劫後放火燒棄營造混亂氣氛的另一群,與及由一名獨眼高壯男子所率領,一看便知是整個絕惡沙盜中的高手,至於主力部隊則是團團將大半商隊面積圍住,手底所提的均是射程長遠,勁道強橫的折疊式弩弓,勁箭如雨蝗亂飛,既狠且準地射殺定力與武力較高,能夠避過甚至反擊第一波攻勢的戰士們。
原來那獨眼男子便正是絕惡沙盜之主,亦是惡名昭彰響徹大半草原的一方強人忽兒塔,身為突厥高手的他,本著血液裡頭的野性殺力,組織起草原上大多數犯下嚴重罪行的各族逃民成為絕惡沙盜,短短時日間已然成為新一代馬賊中殺戮極盛者,與『掠殺者』、『赤蠍』兩大馬賊團並稱前三強猛者,因此這次他們挑上霍古都的商隊,頓時令希爾洛大傷腦筋;頭疼不已。
  唯是一面倒的局勢,教年輕氣盛的希爾洛怎生忍受得了?一怒之下緊夾馬腹,跨下白飛立時電射向前狂奔急竄,配合他那早已可說是出神入化的戰刀殺法,眨眼間已接連斬落數名沙盜的頭顱,勢如破竹般闖向正發號司令的那名獨眼男子,刀光橫閃,已準備將他擊殺刀下,以破除絕惡沙盜頗有系統的指揮網。
擒賊先擒王,這個想法保證絕對正確,只是沙盜們個個身經百戰,又豈是如此容易便被突破圍困直搗黃龍?只見希爾洛正步步逼進到半途中時,原本散亂不堪的隊伍竟突地有效率地集結起來,立時將希爾洛緊緊包圍其中,上百枝弩箭立時上緊膛弦牢牢對準他的全身,不必提醒他自己也完全體認到,只消再動上少許,自己便會變成一團連面目亦難以辨認的可憐馬蜂窩巢倒落一旁土地上,再沒有半點生命意義可言。
高舉的戰刀,亦在此刻緩緩垂下,他絕非如此輕易認輸的人,表面做足功夫,只是眼神仍在不停轉動,要找到任何一個機會再次衝出重圍,甚至將那獨眼男子斬殺刀下!
終於、他期待已久的機會來臨,只見遠處原本聚集的沙盜突地不住倒下,仔細一看,原來是莫里漢正高舉手底馬刀在人群中穿梭猛斬,刀勢之強,轉眼間便如同斬瓜切菜般殺出一條血路向著希爾洛直來,原來他在遠處望見希爾洛正身陷險境,護主心切的他再顧不得自己是否有能力應付如潮水般急湧而來的無數沙盜,腦海只不住掠過一個又一個要儘速前進搭救希爾洛的念頭,促使他手底不斷揮刀狂斬,任憑一股又一股的熱血灑遍身上,亦無法令他稍作停歇。
  莫里漢不愧為商隊中武藝最強戰士之名,只見他三兩個起落間彈射上馬,精湛的騎術做為護盾之下遂令他前衝轉進,刀光猛閃之際已然開出一條長長殺戮血路穿入沙盜群中,接連幾刀砍飛數名沙盜之後,他已來到希爾洛身前不足十尺之處。
長驅直入的攻勢已然讓沙盜們的動作稍有停頓,就是這一停頓的時機,便給了希爾洛最佳的反擊機會,方自垂下而未有放棄緊握的戰刀,此時突地刀光旋閃!
呼呼刀風忽地在耳邊響過,首當其衝的兩名沙盜仍未有任何反應時已然腦袋分家,鮮血更立時向天狂濺,亦像是為希爾洛開啟戰幕一般,再一呼喝間雙腿猛夾,跨下白飛立時向前狂嘶如旋風奔雷,鐵蹄狂踏之下已撞開身前團團圍住但卻已現破綻弩陣,更飛踹濺起無數血肉橫飛,白飛頓時應令躍飛彈起,有若天降神兵般開展無限殺道,直向迎救他而來的莫里漢撲奔而去。
  兩者預備相會脫出困境,那麼他的目的忽兒塔呢?難道就這樣白白放棄大好良機?
不,希爾洛身為一名絕頂的統御人材,對於把握機會的能力是絕對肯定的強,只見他跨騎著白飛騰躍空中有若天降殺神直撲向外,卻在眾人都以為他將要落向圈外之時,卻硬生生地凝頓停止,再驀地掉轉馬頭,鐵蹄勁踏之下復向忽兒塔急奔而去,手底長柄戰刀立時閃動驚虹刀芒,銳不可擋破向他的目標-位居弩陣之中的忽兒塔。
突如其來的一刀,頓時令忽兒塔顯得有些慌亂不知所措,因為希爾洛神乎其技的馬上騎術著實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草原上成千上萬的戰鬥經驗累積,與及骨子裡的突厥人殺性深重的引發,令到他立時在第一時間閃電抽身急退,更在頃刻之間便以最速閃電手法拔出腰間鋒利至極護手斬刀,揮灑出滿天刀網準備擋格下希爾洛會聚自身與白飛兩者重量直壓迫下的一刀。
  「嗆!」
一聲清脆的刀刃相交勁響,只見希爾洛駕著白飛輕靈落往地上,動作有若行雲流水般俐落快捷,顯示其騎術的精湛不凡,氣勢懍然,全然一掃先前被逼迫至絕地的窘態。
反觀忽兒塔,只見他在促不及防之下硬接希爾洛狂猛直迫的一刀,雖說他已勉力在短短數息之內化解由臂上直傳入內的數重刀勁,唯卻仍是被希爾洛強橫的刀力硬生生逼得向後連退了數步,虎口亦感到酸麻不堪,氣血不順,顯見這一刀的勁力絕對強勁,更令他現出自出道至今罕見的狼狽一面。
踉蹌的腳步尚未站穩,豈知希爾洛高呼斥喝間白飛已然再度騰起急速,更帶動第二波更強更盛刀光撲來,可見希爾洛已是下定決心要殺滅忽兒塔,絕不讓他有半分生機留存。
唯是忽兒塔也並非弱者,略一回氣後便立時騰起手中護手長刀,刀勢迴旋急轉,連消帶打的借勁刀式翻折斬出,破招更要再現殺力縱橫!
忽兒塔所表現出來的刀法已是驚人至極,唯是希爾洛卻突地一聲冷笑,只見他手中馬刀立時以十多種不同巧妙手法做出較忽兒塔更繁雜數倍的動作,對於摔跤技巧早已如火純青的他,竟然異想天開將那所謂巧勁施力的方式應用在雙方刀戰之上,只見他刀鋒的每一個轉折都覷準了忽兒塔手底護手長刀的空隙弱點而緊緊跟隨壓制,就如同角力之中的關節制控方式,以最輕鬆的力道便讓對方受到最大的牽制,只見一時之間,忽兒塔竟也反應不過來,護手長刀任由他控制轉折,毫無招架之力。
希爾洛得勢不饒人,撮唇尖嘯,跨下白飛立時應聲向前再連進數尺,同時亦帶動更強壓迫力道逼使忽兒塔難以招架,正若一步一步要將之逼入死地一般的可怖。
唯是忽兒塔再怎說也是絕惡沙盜的首領,自身本事亦是絕對不容小覷,只見他突地在希爾洛刀招空隙之間做了幾個簡單手勢,兩人身旁四週的弩陣戰士立時放出代表性訊號回傳,只見外圍本質負責殺戮掠奪的沙盜見訊立時向著商隊中一處最大營帳靠去,那處所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希爾洛的父母親│霍古都夫婦二人。
忽兒塔突如其來的動作,立時引起希爾洛的注意,只見他目光亦隨之望向陣外營帳一處,心下立叫不妙,手底馬刀頓時凝停半空不知所措,腦海立時閃過無數個矛盾到了極點的念頭,令他一時亦不知應該如何處置才是。
只見一眾沙盜在忽兒塔的指揮下緩緩向霍古都夫婦所在營帳靠攏聚合,手底弩箭高舉指向營帳內部,殺機森嚴絕對不在話下!
如此情景,叫希爾洛如何能做下決定?一是放棄護守,讓自己的商隊任由絕惡沙盜洗劫一空從容離去,一是堅持己見,但這又會換來自己親愛的父母親性命危急的殺機,腦海不住流動奔馳無數念頭,又旋即將自己思索的方式急急推翻,冷汗、自他額上不住滴落,因為他突地感到一種無可奈何的想法在心底漸漸漫延升華,危機、已經步步逼近,而他、卻是可憐透頂,無能為力。
手底的長柄馬刀,再沒有揮動撲殺的強橫動力,軟軟垂下放在腰間身旁,眼見忽兒塔眼神利芒一閃,決定時刻終於到來。
只見忽兒塔高舉左手,一眾包圍霍古都夫婦的馬賊立時停下腳步行動,等待著忽兒塔的下一步指示。
而忽兒塔這才緩緩望向希爾洛,以粗豪的聲音道:「年輕人,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的環境,如何?要乖乖放手任我們的兄弟達成我們來此的唯一目標嗎?還是要為了早已註定會發生的結局,做出無謂的犧牲呢?」他這番話是用草原上流行最廣的突厥語說出,熟悉的語句令自己的氣勢攀至最強最高境界,就如同一塊千斤巨石般重重壓迫著希爾洛的心神,令他喘不過氣的沉重啊!
一旁的莫里漢亦同時收回已染滿無數沙盜身上鮮血的斬刀,靜靜看著希爾洛將要做出的決定,他好明白眼前的英雄少年將會做下最好抉擇,而他的任務,便只有好好為眼前少主人執行一切交辦的決定與任務,兩眼凝神,仔細望著希爾洛將要說出的一字一句,他、好有信心會平平順順地完成一切啊!
沉思片刻,希爾洛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出自己決意道:「果然不愧是草原上名氣極響的沙盜頭子,說出的話,給人一種無從躲避的感受啊,既然情境演化至今,我也只好做下令人滿意的回答,請你的絕惡沙盜在一個時辰之後自行撤離,而在這段時間內,我保證整個商隊將不會有任何的阻擾及反抗行為,但唯一附帶的條件,是請你的手下勿要傷害到任何一個人,否則我將會傾起全眾戰士之力,教絕惡沙盜領受烈兀族人絕不屈服困境的堅持力量!」語氣妥協卻不軟弱,更彷彿心有智計般的胸有成竹,難道在他心底,還盤算著什麼思緒想法,可以讓他扳回眼前已落入下風的弱勢嗎?
忽兒塔並不理會這些,事實上他更覺一種令他心神不寧的窩囊感覺在心底不絕漫延開來,在他領軍整個絕惡沙盜掠掃整個草原沙漠毫無敵手的時間內,從未有過這樣被人壓制狼狽境況,竟要以人質威脅方能達成自我目的,故他絕不因此感到開心,反倒有種不悅感舒展奔馳,狠狠刺激著自己心神,痛楚、在堅強的表情下漸漸延展開來。
希爾洛信手將手上長柄馬刀收回腰間鞘內,再不看忽兒塔的反應緩緩驅動白飛向外步去,莫里漢亦領著其餘正奮起殺敵的眾戰士們斷然離去,只留下一眾沙盜們站立原地。
忽兒塔緩緩收回手底護手長刀,默然揮手示意眾人動手進行掠掃,而他卻緩步離開,不願再停留在那令他心情不安的地帶。
一個時辰很快便經過,在毫無阻撓的開放之下,沙盜很簡單地便將目標完全洗劫一空,在忽兒塔的呼喝之下揚長而去,而眼看著沙塵緩緩遠離,早已帶著自己妻子步出營帳的霍古都亦在此時靠近過來,只見他臉上帶著輕鬆自若的神情,只等著希爾洛做出下一個決定,莫里漢這才敢上前問道:「已經依照少爺吩咐解除一切戒備任由沙盜離去,但不知我們下一步動作是什麼?」
只見希爾洛淡然一笑中躍上白飛道:「莫里叔叔,請你挑選數十個馬術及武功皆為強選的好手,再發放信號通知菲克羅,好戲這才要上場呢!」說罷雙腿一夾白飛肚腹,已如一道白色旋風掠向沙盜去向另處,莫里漢仍在一頭霧水之時,他已變成一個小點遠遠離去,他只好連忙依言召集一眾武力高強好手隨之奔去,準備參與希爾洛口中的好戲。
忽兒塔心神不定,任由手下不住向前急奔狂馳,高聲談笑,他卻半點雀躍心情亦無,因為這次的成功並非真實由他手底力量奪來,那年輕高手所帶來的透不過氣感受更令他感到不妥,令他截然無法對自己成果做出肯定。
正在思索之間,突地方才離去的商隊驀地爆出一團煙花,還未想及究竟發生何事時,已然呼喝聲連連由四週逸來,眨眼間、只見一道白影如旋風般向他衝來,不是希爾洛那還有誰?
一時之間,正興高采烈的絕惡沙盜在毫無防備之下,連探手取出身旁護身武器的動作亦欠奉,已然被一隻數十人的隊伍個個箭拔弩張地團團圍住,且除了希爾洛跨下白飛氣喘噓噓,顯然方才跑過一段長程距離外,其餘人均是好整以暇,顯示早已埋伏附近多時,準備充足。
沙盜們掠奪至今,從未試過給人在路上伏擊的感受,且來得如此精確準當,一時之間竟進退失據,只不住回首望向忽兒塔,要看他做下如何指示。
忽兒塔這才覺得喪氣到了極點,原來眼前青年早已暗自做下設伏,自己不但未有發覺,更落入他的圈套之中,顯示兩者之間的智計差距確實存在,配合先前的狼狽後果,他的信心,已遭受到極強的打擊,頓失了第一時間做出決定動作的先機,心神紊亂之下,卻是連半點命令亦未有法子發出,一行沙盜便就此形成僵持場面。
希爾洛先是回頭一望,只見由莫里漢所率領第二波戰士馬隊正急急趕來,這才開懷大笑道:「忘了告訴閣下,烈兀族人除了擁有最堅忍的實力之外,對於生意亦有相當原則及道理,要我眼睜睜看著閣下將屬於我的東西就這樣帶走離去,那股天生俱來的原則就是不容許,所以還是請你將東西放下,我可以考慮不讓這塊土地沾染血腥,如何?」話句尖銳,顯示希爾洛高強的氣勢,一旁的菲克羅更率領手下同時高舉手底弩箭刀兵,似對希爾洛的宣言做出最大附和動作,更令忽兒塔等人感到壓力遽增。
只見忽兒塔亦非省油的燈,朗聲長笑後才向著希爾洛道:「我是以武力在你手中奪來這些物事,唯卻我們達成協議,我只要不傷任何人離開,你當時亦承諾不會對我等做出阻撓,但是卻暗地設下埋伏手段,你、沒有大草原人民的信義之心,這一點我忽兒塔即便是馬賊,亦絕對看不起你!」
  忽兒塔這一番話說的正到重心,要知道草原上最重視的便是信義的心思,沒有信義的人根本無法在草原上生存,而一但扯上這層關係,那麼違背信義之道的人不論其出發點是好或壞,都將被整個草原上的人民所不恥,這是極其嚴重的打擊,亦是忽兒塔所能想及對自己最有利的一處論點。
果然不出其所料,此話方出,立時讓希爾洛頭疼了好一陣子,雖說他是為了追討回自己手底下的商物而做出銜尾追擊動作,唯是若忽兒塔在事後以此大做文章,那只怕他的聲譽將立時跌落谷底,這點將是再多的錢財亦買不回來的,亦因為如此,忽兒塔才會極有自信,今日絕對可以靠著這一點安然離開。
事實上,亦是希爾洛的智計逼迫使得忽兒塔努力構思同樣銳利智慧計謀針對回應,他好相信這樣的語句可以令到自己與及其餘沙盜們找出一片生天,更希望可以這樣的說法可以為他面對希爾洛以來一直頹喪的氣勢扳回一成,故在說完這一段話之後,雙目不期然放射精銳異芒,牢牢望向希爾洛雙眼等待他的回應。
突厥人本就是好勝爭強的民族,一直以來,他都在爭戰鬥狠上奪得上風,他好希望自己也能夠擁有同等強悍智計謀略,這個舉動,將是他跨出新一步的方式啊!
希爾洛淡然微笑,他的雙眼並未有因忽兒塔所提出的質疑而泛起疑惑不知所措神光,反倒更較忽兒塔有自信驕傲氣勢回望其閃爍光芒的虎目,他、又將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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